八十年代后期，和老表从茶陵运了一汽车西瓜约二万斤卸在湘潭民主西路人行道上卖，(那一线比较宽)。民主西路是湘潭最繁华的路。每天行人如织，热闹非凡。

烈日当空，市民口渴难耐，西瓜成了人们解渴的首选。

刚到的均匀的新鲜西瓜，散发着清香，诱惑着来来往往的市民。

第一个女顾客精心挑选了一个黑皮西瓜，要求切开，我虽然二十来岁。但做西瓜生意有三年的经验。望着又大又圆的西瓜，我轻车熟路，信心满满。我想象着西瓜切开以后的情形。女顾客高兴地叫着:"好西瓜、好西瓜，下次又来买"。

一刀下去，随着女顾客张大嘴巴"啊″的一声。差点没把我们晕倒，想象中的大红西瓜象变魔术似的，瞬间变成了一个没有一点红色的冬瓜。

惊㤉之余，我没有半点忧豫。家丑不可外扬、我把西瓜合拢，丢入拉圾箱。我诚恳地对一脸茫然的女顾客说:"我挑一个好的给你，包你满意。

既然黑皮的不红，那就挑白皮的吧。一切开，大红。女顾客满意地走了。

整个一汽车西瓜、收了二户人家。一户白皮的，一户黑皮的。黑皮瓜农舍不得买种子、自己留的种，所以不红。这是后来才知道的、西瓜不能留种。

切开一个黑皮西瓜做实验。又是冬瓜，凭多年的经验断定，整个一半黑皮的都是冬瓜，这无凝是在放我们的血。缺少资金的我们还跟亲戚借了钱，。

我们把希望寄托在白皮西瓜上，如果白皮瓜不红、等于拖了一车垃圾回来，将血本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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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切开一个白皮西瓜，大红。我们悬着的心稍稍得到安慰。

怎样才能又赚到钱，顾客又不来找麻烦，一个不留把西瓜卖完呢。

和老表紧急商量的结果是，二毛五包大红，二毛不包开。

一男三女来买西瓜，都是四十多岁，有说有笑来的。我们报完价后，男的直接了断地说:"我不要包开。"有个女的在旁边说:"他从来没有买过白西瓜，我们特意找他来帮我们挑西瓜的。男的听了这话很是来劲，挑西瓜更卖力。他把每个西瓜放在耳朵边敲几下，西瓜发出咚咚的响声。依然一个行家的样子。结果，满意地挑了四个黑皮西瓜走了。

需要说明的是，几乎所有的顾客都喜欢挑黑皮西瓜。

又一个女顾客挑了一个黑皮西瓜，要求切开。她说:"多出五分钱一斤，买回去放心。

我不露声色装模作样地拿着西瓜在耳朵边敲了几下，然后对女顾客说:"这个西瓜还不是大红，我选个大红的给你。女顾客很信用地点了点头。我选了个周正的白皮西瓜。又放在耳朵边敲了几下，一切开，大红，女顾客很满意。

其实，西瓜熟不熟看皮色就行了，(自家留种的西瓜除外)。你不放在耳朵边敲上几下、顾客说你太随意了，不是很认真帮她选。

就这样，原本定价二毛五包大红的单一选择，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又增加二毛不包开的双向选择。少卖五分钱一斤，不红也不负责，为我们解决了许多后顾之忧。把本钱捞回来是我们最大的心愿。

黑皮西瓜在现场永远都不会开，顾客选来要开，我们就放在耳朵边稍稍跟她甄别一下，说不是大红，我们跟你选个大红的，其实就是选个白皮西瓜给她。

西瓜看相好，又当场开了白皮西瓜是大红，很多顾客选择不包开。

原本可以摆五车西爪的场地，今天只来了我们一车。下班高峰期的时候，顾客把我们围得铁桶一般。人太多难控制局面。我们把价格喊高一点，打退一批后来的顾客。老表称完三个人就停秤。我收完钱，他再接着秤。我稍稍离西瓜堆远一点，用一双锐利的眼睛观察着每个人的行为表情，以免失瓜。

二天半，二万斤西瓜就卖完了。、中午收摊的时候，有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提着一桶切开了的西瓜找到我们，他说他就住在我们卖西瓜边上的本栋五楼，二毛不包开买了五个，全部是白的，被老婆臭骂了一顿。迫于无奈，看能不能补二个好西瓜回去安慰老婆。

原本焦急的我们没想到卖得这么顺利，估计还赚了点钱。我们把留着准备自己吃的几个西瓜拿出二个给他，他也就没有半点怨言了。

二O二一年十月十五日

九十年代，治安不好，经常有地痞敲诈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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